发布时间：2022-08-18 14:26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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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天，我们一起初见的日子
李蓉
2012年6月
得知研究所要组织20周年征文活动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脑子里突然冒出纳兰的一句词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”，刚到研究所工作时的情景穿越而来，历历在目。于是，在机场穿梭的间隙，有了这个题目，用几个片断的回忆来感念与研究所同事相遇的美好时光，感叹初入职场的青涩与懵懂，也顺便感慨一下韶华易逝、活在当下的意味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，我是2000年7月5日到公司报到的，当时研究所刚刚改制，之前寄给我的录用通知写的还是常熟路的地址。第一个见到的是人事部的黄文彬老师，黄老师很热情地带着我到行政部办手续，给我介绍公司的第五元素胶囊保健品多少粒装情况，然后说公司的新员工培训已经开始了，要抓紧参加。又说研究所已经搬到南京东路了，你先过去看看吧。到了研究所见到金丽老师才知道研究所已经成为独立的子公司，人事手续都要在研究所转接。接着带我到宏观部，见到牟永宁和杨成长老师，他们就说唐倩和李慧勇已经去参加培训了，正好要人干活，你安顿好了就过来吧，培训就算了。就这样，我正式混入了研究所的革命队伍。
说实话，在进研究所之前，我对证券行业和研究所几乎一无所知，按照现在的标准，我是无论如何进不来的。幸好工作伊始就参与协会关于证券公司管理的课题，我的分工是组织结构的国内外比较，电脑框图画熟了，大概明白了券商的内部结构，后来参与整个课题统稿，顺便了解这个行当是怎么回事儿，勉强算是扫了盲，后来还弄了个二等奖。一晃儿十年多过去了，国外券商沉浮捭阖，国内券商却原地踏步，组织结构和管理模式并没有发生本质变化，就连研究所这点小小的体制创新，借助天时地利，快速成长，成绩卓然，过程中却一直饱受杂音干扰，亏得各方支持，幸存至今。想起凯恩斯的名言“快还是慢，真正对一个社会产生好第五元素胶囊官方网站与坏影响的，不是既得利益，而是思潮或思想”，证券业为实体企业输出了那么多的思想，改变了几千家企业的命运，改变了几千万人的生活，自身的创新却如此落后，在一个人才扎堆高消费的领域，情何以堪哪！
想当年，研究所独立伊始，万象更新，百业待兴，许多新规矩都从我们这批新进人员开始，比如转正，据说是第一次搞转正答辩会。我们一批有20个人，刚开始没意识到有多严重，临近9月底时气氛紧张起来，因为传说要末位淘汰。我看到转正时间表上我和于桦排在周五下午，是最后两个人，有些忐忑。旁听了几次，看到评委毫不留情地批评，更是担心。恰恰于桦在转正前出事，剩下我一个，更觉孤单。至今我还记得唐倩说于桦那么文静秀气的女孩，真是可惜！在来回浦东机场的路上，偶尔会想起她，扎着马尾辫，来自西安，在研究所相处时间最短的同事，化作天上的星星抑或回到母亲的怀抱，都是幸福的吧！
回到转正答辩，排在最后也有后发优势，可以总结琢磨前人经验，借巨人肩膀临阵磨枪。轮到我时，也许是评委连日作战太疲乏，也许是那天下午要去秋游，都没有怎么为难我，出乎意料地顺利收工。记得高清老师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，我的转正报告就是证券公司比较的课题，好像大谈了一通行业发展趋势之类的，讲到美林的研究部门有800人，研究所也要努力等等，自己却没有讲出所以然，表表决心做好本职工作等等。似乎领导并不满意，事后也验证我的确是浑浑噩噩误打误撞地向前走。
当时研究所有个好处，所有人似乎都在一种创业的激情和亢奋中，都在寻找突破，寻找转变。恰逢2000年中期，5﹒19行情和科网泡沫余波尚存，国内创业板呼之欲出。研究所注册的108网站就被不少人认为是108条好汉，闯荡江湖，要将证券咨询和互联网有机结合，实现创富梦想。后来才知道这个代表了公司的108家营业部，这是衣食父母。刚进公司，衣食父母未曾谋面，好汉倒是都在周围晃悠。那会儿研究所是小办公室，宏观部在三楼靠近前台的第一间，我又坐在靠近门口第五元素保健胶囊的第一个座位。进所不久，温婉清新小美女小孙入驻前台，几平方米的区域就变成了三楼乃至研究所的活动中心。我于是得地利之便，在座位上一心二用，做菜鸟速成，崇拜所有听到的名字和故事，看老牟几分钟变出一篇文章；惊叹于同批进所同事的博文广知，听王艳、张顺太、张迎军对股票的熟稔让我自愧；感动同事对初到上海的我的照顾，吃饭协会虽然很短命，但同事的情谊春风化雨，和唐倩逛整条淮海路华亭路的体验以后再也没有重复过，成为回忆中最温暖的一部分。
想起来，我当时在周围同事眼里肯定是特二，什么规矩都不懂，而且还傻大胆，什么都写。野蛮生长的瞬间，不知道哪篇报告入了周斌老师的法眼，让我帮忙干活。周斌老师当时负责咨询服务部，就是现在机构客户中心的前身，当时在三楼和宏观部的办公室挨着。周老师从静安寺跑步到研究所上班，每天早上都能听到气不喘的专业美声嗓音在门口飘过，向大家问好。让我修改的是研究所第一本财经大师介绍册，好像是领导们开会讨论，广告公司给的初稿中，每部分内容前面都有一张图片，写上子目录，下面再加一句诗或词压题。有一部分选了顾城的诗句，会上领导觉得不太合适，建议修改。周斌老师就找到我，说看了我写的报告很好，鼓励几句，让我改。我不知轻重就接了下来，后来才发现要修改诗人不可能，要站在诗人的肩膀上更不可能，那就只能换诗人。认真读了正文的研究所介绍，痛彻理解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意思，把宋词和毛主席诗词临时抱佛脚恶补了一遍，决定把现代诗全换成古典的，反正这些大师都已化仙而去，能奈何，还没有知识产权问题呢！好像还仿照某些词牌山寨了申万版本，又觉得太刻意，还是选了原声重现。与此相关的记忆片断还有去国贸中心的广告公司现场定版，当时陆家嘴尚未成气候，虹桥西区仍然是大上海的时尚地标，研究所虽然地处远东金融中心的核心地带，但2000年的办公条件实在与白领相差甚远，第一次走进白领集聚地处处觉得新鲜又鄙视自己的无知。我和金雄从下午到晚上和对方人员改了一遍又一遍，图片换了一张又一张，我们第五元素是胶囊吗当时的口号是“品味绿色咨询，享受阳光利润”，记得为了阳光的照片是朝阳还是夕阳，大树是一棵还是一群，压题文字标不标点，页码是数字还是汉字，反复折腾，最后就在那里自己较劲，没准儿被对方心里嘲笑数次而不得知。
工作前半年的重头戏是战略年会，这是现在下的结论，年会很重要。当时根本不知道，记得很清楚，国庆节前放假的最后一天下午杨老师开会回来走到我桌子前面，给我一张纸，说要开会让我写宏观报告，说以前都是开行业经济研讨会，这是第一次开综合性的战略年会，是秦总的创新，要重视等等。怎么写不知道，过程记不清楚了，唐倩和李慧勇做了很多工作。一个周末还请了上海演讲协会的老师来教我们怎么演讲，好像对我们都不满意，还说开会当天要到现场检查打分。会议召开的头天下午开了个新闻发布会，在三楼指挥过著名的陆家嘴股票的那间大会议室，秦宏在对面市场部的座位上写稿子，问我要报告，还问我庄老师会讲什么。会开完了收拾电脑去上海国际会议中心看场地带彩排，第一次登台很紧张，声音动作都走调变形。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两个细节：一个是我上去后，经常向后去看幕布，想知道电脑上的东西是不是已经出现在上面了，会场负责人就告诉我演讲时最忌讳这样，从观众的角度看过去会非常难看，他不客气地告诉我电脑上的东西肯定在，不需要我瞎操心，重点要放在观众席，要有交流，不能闷头讲转头看。这个教诲让我受益颇多，后来也拿来赠给新的同事。二是背景板的设计师感叹说我们的ppt文字把他的精心设计都遮盖了，当时背景是个大手托地球，会场放大后很有气派，缩小后放在ppt的左上方，我的题目文字比较多，就把这个图标挡住了。同样的问题出现在右下角，当时研究所的logo放在这个位置，还是带眉毛的两行，比较长也比较厚实，占了不少地方，容易被多出来的文字挡住。只好连夜改，去了不少字。后来老牟从美林培训回来，说起此事，他告知我们logo的重要性，而且外行都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，职业不职业，许多细节见分晓。
2日当天的会场花絮不多，上午我、杨老师、高清和提云涛分别讲宏观、政策、创业板和国有股减持，讲完后赵金厚坐在我旁边对我说第五元素胶囊全国价格，你要像老杨那样讲就好了。讲的内容现在已经记不得了，只记得会场外某人给我一张名片，是南方基金的，说请我去他们公司讲，四川总部的领导也让我去成都，我回来给周斌老师说了一下，好像他说宏观去基金干嘛，以后再说吧。于是，陪庄老师去参加四川总部的战略年会巡回，成都成了我第一个出差的城市，对成都的喜爱延绵至今。当然，南方基金也成为我后来去得比较多的基金公司之一。
年会后，在研究所的前半年的生活基本上结束了，我似乎进入了工作的轨道。再后来，伴随研究所的高速成长，经历宏观边缘化可有可无的困惑与无奈，在走与留之间徘徊彷徨，直到上海的两个机场成为我最熟悉的上海建筑，可以比较各地机场高速收费员的漂亮程度，无聊时对客户的会议室装修进行估值，到某基金公司路演只有一个人听，东京一天十场会议之后陪对方高管聊上海人喜欢关东还是关西……
数不清的片段在眼前飘过，最清新的还是最初半年的时光，想起来就如5月北京办公室窗外的柳絮，雪一样纯净，悄无声息地滑过，却在心头最软的地方留下对来年春天的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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